3月24日,《人民日报》文艺评论版在头条位置刊发文化观象栏目文章《丹青史诗与时代精神》,约请中国美术界权威人物徐里、冯远、许江、范迪安、施大畏等人,就中国美术重大历史题材创作中的关键问题进行探讨。这是文艺评论版头一次以这样大的篇幅,对重大题材美术创作的话题给予理论关注,话题重要及时,对话人物权威,几人均是中国美术界的代表性人物,也是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的带头人和实践者,他们的理论见解对美术创作具有指导意义。文章见报后,在美术界引起了震动,在大众媒体和社会各界中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转发,陆续收到各界人士的积极反馈。
现摘选部分内容如下:
全国政协常委、教科文卫体副主任胡振民:
一个淡忘历史的民族是悲哀的民族。我们有责任帮助青年恢复历史的记忆,重建精神的价值,清醒地面对历史、现实与未来。中华文明历史题材创作工程是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节点上的历史记忆与精神价值的重建工程,从历史经验中汲取对当代现实富有价值的精神力量,弘扬中华民族团结统一、爱国睦邻、自尊自强、艰苦奋斗、包容吸纳、勇于创造的精神,构成了一部完整的中国历史精神图谱,一部普及中国历史教育的形象化教材,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阎晶明:
从艺术创作的角度探讨盛世修史、丹青绘史的意义,是时代之需,是艺术家担责的体现。我们正处在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方位上,悠久灿烂的传统文化与五彩缤纷的当代文化相交融,有传承更有创新,还有激活、弘扬、现代性转化的必须。当今时代,世界范围的文化交流交锋日益频繁,中国当代艺术的国际影响日益显著。如何将中华文明以现代艺术形式去发扬光大,通过“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和“中华文明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去实现,即是成功途径。我们有绵延数千年的优秀传统文化,有坚苦卓绝的革命历史,有波澜壮阔的改革开放当代史,艺术家有责任深掘题材,凝炼人物,形象生动地将历史内容艺术化。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 美术史研究和当代艺术批评家张敢:
几位艺术家和学者从中华文明传承的大格局出发,推动艺术家以艺术手段来表现中国历史上的伟大人物和重要事件,让观众能够在欣赏艺术的同时,感受中华文明的博大精深,对推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深远的意义。
《人民文学》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施战军:
关于美术绘史,几位专家的观点令人敬佩,具有对整个文艺界的启示意义:树立正确的历史观,以此支撑我们愈发强健的文化自信,是非常重大而紧要的文艺课题。文学艺术需要更强大更权威的正史意识,需要发出更响亮更鲜明的正史声音,需要更具魅力和教育意义的正气形象。如此形成整体气候和主潮态势,让历史虚无主义和文化虚无主义没有空间和土壤,是文学艺术家们的时代使命和必须努力从自身具体的专业做起的共同大业。
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副主任、《美术》杂志社社长兼主编尚辉:
在《人民日报》以这么大的篇幅呈现美术界有关历史题材美术创作的思考与成果,既体现了当下美术界对艺术创作的深刻思考,也体现了美术界在当下国家文化建设上回应塑造史诗性艺术大作的时代诉求的自觉性与先倡性。主持人的提问,显现了对当代中国美术发展方向的精准而深刻的把握,回答的艺术家既是优秀的历史画创作者,更是当代国家历史题材美术创作的卓越策划者组织者,他们的问答是思想的汇流,是创作激情的碰撞!
鲁迅美术学院院长、辽宁省人大常委李象群:
宣物莫大于言,存形莫善于画。丹青修史,比雅颂之述作。自古绘画就有教化功能,在当前全球艺术多元化的大背景下,重视美术的社会功能,丹青塑国魂、立国威、扬民族自信,时不我待。
中国画院副院长、中国美术报总编辑张晓凌
前不久,我曾就重大题材美术创作写过一篇文章:“历史的审美叙事与图像建构”,就重大题材美术创作的性质、意识形态、图像、风格作了一些论述。今日又读人民日报发表的“丹青史诗与时代精神”一文,深为徐里、冯远、许江、范迪安、施大畏诸君关于重大题材创作的见解所感动。诸君既是“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和“中华文明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的组织者、参与者,又是这些工程的创作者,其中的创作体会、经验,乃至对重大题材创作规律的认识自然非同凡响。这些论点的发表,不仅对其后的重大题材美术创作具有指导性意义,而且还丰富了中国特色的艺术学体系。同时,这些论点还将为社会公众所分享,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指导社会公众对重大题材美术作品的阅读、欣赏和认知。就我个人的感受而言,我觉得诸君论点的价值在于,首先,“丹青绘史”体现了中国当代美术前所未有的文化自信。稍具艺术史常识的人都知道,西方现代艺术是以拒绝“历史画”(重大题材创作)而开始的,中国美术的现代性道路恰恰相反,是以重大题材的创作来建构现代性的。这一传统自新中国始,至今绵延不断,这一点充分证明中国社会的现代化、中国文化的现代性道路是独特的,非西方的。徐里与冯远就这个问题的对话非常精彩,且从容大气,显示了大国艺术家的自信与风范;其次,为什么当今中国需要重大题材美术创作?诸君在对话中对这个问题也作了明确的回答。正如冯远所说,没有什么比历史图像的建构更能表达一个民族的精神图谱的了,历史画的意义甚至超过作为绘画题材的历史,更具时空穿透力。我一直认为,新中国以来重大题材美术创作之所以此起彼伏,原因就在于这是一百多年来中国近现代奋斗史的召唤,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的召唤,作为当代艺术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一召唤。再者,在当今中国社会,重大题材美术创作在弘扬民族精神,塑造国民性格,增强人民的文化共识等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一些作品还具有警钟长鸣的功能。这一点,在徐里与许江的对话中表达得非常透彻。